逆流(杰佣)5
*一群非著名艺术家的狗血爱情故事*
·主CP:杰佣
副CP:黄占、蜥勘、殓摄、咎安、鹿幸、园医、裘前(其他待定)
·部分设定:
(时间大约是上世纪后期)
杰克:画家
奈布:酒吧驻唱&不良青年
哈斯塔:大学教授
伊莱:书店老板
卢基诺:科学家
诺顿:调酒师
约瑟夫:摄影师
卡尔:入殓师
艾玛:园丁
艾米丽:医生
瓦尔莱塔:酒吧老板
班恩:酒吧保安
幸运儿:酒吧服务生
范无咎:大学生&酒吧兼职服务生
谢必安:诊所医生
裘克:画家&酒吧兼职乐手
·大约不定期更新,欢迎各位指点【鞠躬
————
【9】
约瑟夫作为一名家境败落的前贵族,生活却并不想奈布想象的那么糟糕,他的名下甚至还拥有两套小型别墅——一套在英国的约克郡内,另一套位于法国的普罗旺斯,但并不常住,更多的时间他都在旅行。旅行为他提供了很多的灵感,那些自然与人文的风物在他的脑海中重组,又在相中世界再生。约瑟夫的个人风格很明显,他的作品经常会出现在各大杂志上,那些照片以怪诞夸张闻名于世。奈布在杂志上见到过,镜头中的人造型滑稽,站在不同的场合之中,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表情永远是千篇一律的冷漠麻木。单看作品,人们很难会把那个惊才艳艳的精神病,大摄影师亚兹拉尔和平素里彬彬有礼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联系在一起。
而与开朗健谈又富有才华的约瑟夫相比,卡尔则显得平淡无奇,就好像长在蓝玫瑰旁的小草,并不引人注目。扎着低马尾的青年看向奈布和杰克的目光有些紧张,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抹掉手心的薄汗,一本正经地打招呼。
约瑟夫和杰克的关系很怪,他们是朋友,但二人对创作的理解从许多方面来讲意见都并不相合甚至是相左的。他们的交流,与其说是交流,不如说是吵架。而这种激烈的争辩往往带来的是大脑的高速运转和思路的极速转换。换句话说,幼稚鬼杰三岁和幼稚鬼约三岁会利用自己的一切所学向对方论证自己的观点,最后化为两个某种意义上十分一致的结论:
“呵,真替你们家的厨房感到惋惜,你这个往派里塞鱼头的英国佬。”
“彼此彼此,乡村英语说的不错,摄影师先生。”*
“请、请不要介意,”卡尔对奈布说道,他一直低着头,声若蚊蝇,有些神经质地用叉子绞着盘中的意大利面,“他们一直就是这样……见面就吵。”
奈布对于卡尔愿意主动挑起话题有些诧异,他数次想开口,但都夭折在了摇篮里。他露出了一个爽朗坦率的笑容:“啊,不,事实上我觉得他们这样蛮有趣的,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很少见呢。”
在这之后,少年奈布的话匣子就被打开了。半个月的异地生活里,除了杰克周围没有什么可以陪奈布说话的人,险些憋坏了他。少年滔滔不绝地同卡尔讲起他的异国经历,大肆吐槽杰克的不靠谱行径。随后约瑟夫也加入其中,对损友施以毫不留情的嘲笑。
“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杰克问道。
“我和卡尔想去东方看一看,那里是一个和欧洲完全不同的世界,作为游历对象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约瑟夫喝了一口茶,换了一个较为闲适的坐姿,漫不经心地回答,“把你们送回Austin后我们会先去洛杉矶一趟,之后从那里坐飞机。放心,我们的预算还是足够的。”
杰克微笑——应该是微笑,但奈布从中看出了一丝丝狰狞的感觉:“但愿如此,不然恐怕要靠手语交流呢,那样的话真是太难过了。”
“一个合格的艺术家是不会让语言成为沟通的障碍的。艺术没有国界,即使存在文化的差异,真正的艺术也会打破彼此之间的隔阂。”
“但是亲爱的约瑟夫,按照你的说法,那么是不是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可以毫无障碍的交流?可是遗憾的是,目前连欧洲大陆都做不到这一点。文化造就了审美差异,绝对的、普世认可的概念是不存在的。”
“我难以认同你的观点,从自然流派的产生上来说……”
又开始了。奈布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入殓师:“嘿,卡尔,有兴趣聊一些年轻人的话题吗?譬如喜欢的歌星?”
注:*关于老杰和老约互损的话:这是英法两国人民独特的友好交流(?)的梗之一。英国人认为法国人的英语说的很土,而英国人的厨艺是世界公认的不敢恭维。
欧洲人之间还有个小笑话:
在天堂,
工程师是德国人
厨师是法国人
警察是英国人
情人是意大利人
一切由瑞士人统领
在地狱
工程师是法国人
警察是德国人
厨师是英国人
情人是瑞士人
一切由意大利人统领
之所以说在地狱里工程师是法国人,是因为法国人的专业技能点在欧洲一直饱受诟病。
【10】
汽车一路向北边的Austin一路驶去,伴行的是收音机中的新闻、杰克和约瑟夫无休止的拌嘴、卡尔偶尔慌乱的呼声(提醒约瑟夫小心驾驶)、奈布哈哈的大笑声以及公路之上扬起的黄沙。
“真不进来喝一杯?”酒吧门口,杰克取下行李,站在右车窗边问约瑟夫。
“改日吧。”约瑟夫冲着杰克和奈布挥了挥手,马达声响起,车子潇洒地喷出一串尾气扬长而去。卡尔从副驾驶伸出头和他们挥了挥手。
奈布看着卡尔一点点变小的身影,有些恍惚。
在船上时,杰克同奈布聊了很多关于约瑟夫的事——按照杰克的话来讲约瑟夫就是个天马行空的疯子。至于卡尔,杰克说他之前只见过对方两次,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给人的感觉很神秘,但是不置可否的是,他绝对比约瑟夫还要疯狂。
“我幸运地见过一回卡尔工作,那是老德拉索恩斯的葬礼之前,约瑟夫的父亲就是由卡尔入殓的——不出意外的话,这也是约瑟夫第一次见到他,”杰克说,“那时的他和平时的他绝对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他的面容冷静肃穆,眼中透着几分怜悯,在瞳孔的深处却又藏着旁人无法懂得的光,仿佛凌驾于万千生命之上的神灵。
“逝去的人在他的笔下仿佛获得了永生。”杰克是这样评价伊索·卡尔的。
有关于卡尔和约瑟夫的一切都让人琢磨不透——又或许只有他们彼此才懂得彼此,第三人无法插足。后来摄影师和他的恋人真的去了东方,奈布再听说他们的消息则是在五年之后了。
这一趟旅行几乎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说不上短。熟悉的老朋友们似乎都没有太大变化……除了两个人。
伊莱恋爱了,以及,裘克被甩了。
哈斯塔是一名年轻有为的大学教授,他是书店的常客,甚至连奈布都认得他。这位一脸高冷的教授似乎是研究哲学的,因为他每次都会买书店里最晦涩难懂的书——看名字应该是某些令人望而生畏的哲学著作。
“我找了个机会问到了他的名字,之后他每次来我都会和他闲聊几句。后来有一天我觉得我应该向他表白,”伊莱对奈布说,“没想到我赌对了。”
不过哈斯塔竟然是一名海洋生物学者,奈布咂舌。现在的生物学家还热爱研究哲学的吗,还是说这是闷骚教授吸引老实的书店老板的独特方式。
至于悲伤的裘克,他已经在寂寞地在酒吧里吹了一个星期的萨克斯了。杰克得知此事赶到酒吧时,红发的苦情壮汉正在和卢基诺拼酒。
“老兄……嗝,我跟你说,”裘克搂着卢基诺的肩膀,活像是刚从酒桶里捞出来一样,“爱情……就是,嗝,虚幻的东西,它一直在迷惑你,欺骗你……”他指了指正在擦酒杯的诺顿,“看到了吗,这也是假的。”
诺顿:“……”
对方似乎是一名剧团的舞蹈演员,按照裘克的说法,她“身材娇小纤细,有着无比柔顺的黑发……简直就是我梦中的缪斯。”
裘克还在对着几名好友絮絮叨叨的时候,酒吧中进来了一名客人。裘克愣了一下,眯着眼向门口看去。酒吧里的幽暗被门外的阳光驱散了大半,被酒精腌过脑子的失恋人士恍惚中看见自己漂亮的前女友在向自己走来。
“柔顺的黑发……”醉汉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人一把搂住嚎啕大哭,“上帝!我的玛格丽莎,我的天使,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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