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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之呼吸·壹之型·明天更新

逆流(杰佣)

CP:杰佣

CP:咎安、鹿幸、园医、黄占、蜥勘、殓摄(其他待定)

部分设定:

(时间大约是上世纪末期)

杰克:画家

奈布:酒吧驻唱&不良青年

哈斯塔:大学教授

伊莱:书店老板

卢基诺:科学家

诺顿:调酒师

约瑟夫:摄影师

卡尔:入殓师

艾玛:园丁

艾米丽:医生

瓦尔莱塔:酒吧老板

班恩:酒吧保安

幸运儿:酒吧服务生

范无咎:大学生&酒吧兼职服务生

谢必安:诊所医生

裘克:画家&酒吧兼职乐手

·大概两天一更,劳烦各位指点【鞠躬

——————

【1】

     有时杰克会回想起那个缺乏阳光的下午。

     多云,并不是一个能够让人快乐起来的天气。青年画家点了一根烟,深色的大衣衣摆被风卷起。他的本意是绕一条小路以便多溜达几分钟,随后回到简陋的出租屋内,以两听廉价啤酒打发又一个毫无收入的工作日——事实上,如果没有他临时起意的闲心也许接下来的日子依旧会平淡无奇——彼时他拎着装有超市打折促销的啤酒的购物袋子。

     然后他路过了那条巷子。

     肉体撞击在砖墙上发出闷响,男人的惨叫尖利刺耳。杰克好奇地看过去时,少年正将一个中年男人抵在墙上,死死锁住男人的喉咙。白皙的手背和裸露在外的手臂青筋绽出,若只看少年单薄的身型,绝不会想象到他有如此强悍的力量。

     单看穿着打扮,便能猜出这少年定是街头的混混,或是叛逆的中二病患者,何况那种张扬的气质并没有被刻意收敛。但少年偏过头看向他时,杰克却发现少年的面庞令人意外的清秀稚嫩。少年显然不将一脸玩味的杰克放在眼里,他冲杰克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左耳耳骨上三颗银色的耳钉闪闪发亮:“嘿,大叔,不想挨打的话就滚远点儿”

     杰克颇为绅士地向奈布·萨贝达脱帽致意,他说:“希望我没有打扰你,尊敬的小先生。但是如果你不松手的话,这位可怜的男士可能就要断气了。”

     奈布瞥了一眼被自己扼住喉咙的男人,对方的面部已经胀成紫色,因缺氧而翻起了白眼,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颇为嫌弃地将男人扔在了地上,重重地踩了两脚男人的胸口,纡尊降贵一般地恩赐了这人一条命。他朝着男人啐了一口,冷笑道:“下次长点脑子再出来,上一个耍酒疯的家伙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男人连滚带爬地逃远了。小巷里只剩杰克和奈布带着火药味的彼此打量,而小巷外则是形形色色的路人,以及被电线割裂的灰暗天空。

      这里与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城市街区类似,却又并不完全相同。说它类似,是因为这里像许多地方一样,聚居着一群社会底层的三教九流;说它不同,是因为三教九流们的生活总归不是千篇一律的。

      奈布从小在这里长大,从小混混变成大混混,身边连一条狗都为了垃圾桶里的骨头拼死拼活,从来没见过像杰克这样穷讲究的物种。面前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本应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但奈布却丝毫找不出违和感。……就好像他本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似的。

      少年的怔愣只是片刻,他回过神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倨傲地冲男人扬了扬下巴,转身离开。

      可是杰克依旧驻足原地,他盯着少年的背影看了许久。彼时他才搬来这里不过一个星期,不知道奈布在这条街上的鼎鼎大名——当然,如果知道了也无所谓,古怪的画家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个少年本身,那种藏在漂亮的蓝眼睛中的野性与不羁。对于一个离经叛道的艺术家来说,这很有吸引力。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优哉游哉的回到了出租屋。他随手开了一听啤酒,靠在阳台上,懒洋洋地晃了晃罐子,喝了一口,动作优雅仿佛是在品尝陈年美酒。

     或许多云并不是什么糟糕的天气。

 

【2】

     杰克对奈布说过,我想给你画一幅画。

     他们喜欢躺在出租屋的地上——自从奈布搬进来,杰克就买了一个很大的地毯——他们喜欢在欢爱之后全身赤裸着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只是偶尔对视一眼,然后交换一个吻。一个激烈却不带有情欲的吻。

     这时候杰克会对奈布说,亲爱的小先生,我可以为你画一幅画吗?

     杰克是个画家,他是一个被世俗公认的绘画天才。他出身于贵族家庭,接受到最好的艺术熏陶,自儿时起便跟随着伯爵父亲与千金小姐母亲出入于各种社交场合。杰克从握住画笔的那天起,就在学习油画——学习肖像画,学习宫廷画,学习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画师。他为许多的大人物画过画像,大人们会对那副画大肆吹捧,至于过后会把它扔到哪个角落积灰,就没人在意了。

     杰克对于这些自己亲手制造的垃圾也是不在意的,他对于这些镶金砌玉的应酬品毫无留恋,那时的他更对描摹这些光鲜外表下的灰色灵魂情有独钟。少年时代的他是无比矛盾的,一方面左右逢源,沐浴在各种赞赏下;而另一方面,他是无比忧郁而偏执的,疯狂的灵魂受困玫瑰丛间,始终寻找不到灰色的田野与炙热的岩浆。所以他选择出走。

     但杰克直到遇上奈布·萨贝达才知道,他的天性并非愤世妒俗,也并不具备先贤们抨击王臣勋贵的高尚品格。他只不过是个游离于世俗边缘的疯子,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异教徒。他的追求不过是不掺杂束缚的纯粹真实,一份粗暴简单的罗曼蒂克。

     就比如他与他一丝不挂地躺在简陋的小屋里,手边躺着空掉的啤酒罐子,抬头只能望见带着发霉印记的天花板。空气中潮湿的发霉味,酒精味,与性爱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没有巴赫,没有柴可夫斯基的音乐剧,只有老旧的电风扇“吱呀”着发出半死不活的呻吟。

     他的画将在这里得到生命。

     他为奈布画过很多画,但非常规的,没有一张正面的肖像画。其中一幅画的是一堆扭曲的黑红色线条,被画师草草勾勒出一个人形,看不清面部,但在混沌错乱的背景中却又是唯一清晰显眼的存在。奈布不懂画,但不妨碍他知道那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正是自己。他摩挲着下巴,问杰克给自己画成了个什么鬼东西。

     杰克不答,侧过头吻他。画家的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颜料味。他想如果非要用一幅画画出全部的,他所理解的,他的小情人,那么就该是这样的——野性、炽热、明亮,以一种十分霸道的姿态占据了杰克昏暗的内心世界。

                   Dort wollen wir niedersinken

                           我们要在那里躺下,

                     Unter dem Palmenbaum,

                           在那棕榈树的下边,

                   Und Liebe und Ruhe trinken,

                             吸饮爱情和寂静,

                  Und träumen seligen Traum.*

                             沉入幸福的梦幻。

*选自海涅《乘着歌声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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